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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滿心歡喜之餘,對玫瑰騎士的感觀也大有改觀,通過親身接觸,高乃依發現,玫瑰騎士似乎並非外界傳言般,只是一介紈絝子弟,他對文學和藝術還是頗有見地的。

直至最後,魯漢將《基督山伯爵》的手稿拿出來給高乃伊賞閱,高乃依對魯漢的看法又有了質的改變,簡直驚為天人!

花了整整六個小時,高乃依一口氣將《基督山伯爵》的手稿讀完,期間連一句話也沒說,一口水也沒喝,讀罷掩卷沈思片刻,搖頭長嘆道:“這世上竟有如此扣人心弦的小說?極品,簡直就是小說中的極品哪!”

魯漢心忖,廢話,這小說如果不是極品,那這世上就沒有小說配稱為極品了!

高乃依失魂落魄地望著魯漢,問道,玫瑰騎士,這是你的大作嗎?

魯漢微笑點頭,答道,不錯,先生以為如何?

高乃依的表情逐漸變得嚴肅,良久始低聲道,玫瑰騎士,歐洲的小說風潮必將因為你的這部大作的問世而煥然一新,開創一番新的局面!不知道我是否有幸替先生的大作作一篇引言呢?

魯漢心中暗喜,這正是他找上高乃依的原因,以高乃依目前在巴黎文壇的名聲,如果這部小說有了他的支持,將可以在短時間裏風糜整個巴黎,到了那時候,稿酬豈不是像滾雪球般滾滾而來?

法蘭西出版社,詹尼芙正如往常一樣瀏覽信使送來的郵件,試圖從中篩選出精彩的小說、劇本或者詩歌,以便立刻付印。因為公爵夫人喜歡文學,所以這幾乎成了詹尼芙日常工作中最重要的部份。

一本小說吸引了她的註意,書名是《基督山伯爵》,作者筆名是“大仲馬”。

看來魯漢這廝還算有點良心,黑了人家版權,好歹沿用了原作者名,不過他就沒想到,這時候出個大仲馬,那一百年後真正的大仲馬豈不是要出師未捷名先死了?

翻開扉頁,詹尼芙的美目裏掠過了一絲訝色,居然能讓高乃伊親自書寫引言,看來這部小說應該是部精品,詹尼芙找了把舒適的椅子,煮了杯熱騰騰的咖啡,坐下來慢慢地開始閱讀起來,然後不知不覺沈醉到書中的情節中去了……

格羅德一邊忙著出版社的日常工作,一邊小心翼翼地將其中的“密信”篩選出來,這些信可不是一般的信,都是奧爾良公爵遍布法蘭西各地的暗探送到巴黎的密碼信,這些信看起來都是些再普通不過的信件,可實際上如果按照密碼本破譯出來的話,卻都是有關各地的重要情報。

格羅德可以說是奧爾良公爵情報系統的總樞紐,如果斬斷了這根樞紐,加斯東的情報系統就會徹底癱瘓!要說黎塞留這丫可真夠毒的,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準確地挑中了加斯東系統的要害!

加斯東和格羅德自認為隱蔽得很好,誰也不會懷疑到他頭上,可事實上,紅衣主教黎塞留訓練的無孔不入的密探早已經把他的身份查得一清二楚了。

格羅德漫不經心地篩選信件,眼睛卻總是有意無意地盯著不遠處正在認真看書的詹尼芙,眸子裏流露出一股令人心寒的寒意,當一頭被閹割了的公牛望著發情的母牛時,就是他現在的眼神。

誰都知道格羅德艷福無邊,娶了奧爾良公爵夫人美貌的貼身侍女詹尼芙為妻,可又有誰知道格羅德心中的苦澀?放著如此美艷誘人的尤物日日在你眼前晃蕩,你卻無能雄起享受,這對於一個男人來說,是多麽殘忍的折磨?

格羅德的心已經徹底扭曲,他只能通過瘋狂的無休無止的工作來排解心中的郁悶,否則,一旦停下來,他就會感到有一萬只毒蟲在噬咬他的心,讓他痛苦得發狂。

詹尼芙已經完全沈醉在小說扣人心弦的情節中了,不知不覺就翻完了最後一張稿紙,高乃依送來的只是小說的第一部份,只寫到唐泰斯被陷害關進了魔鬼島為止,並非全部稿件,這是魯漢特意叮囑的!為唐泰斯命運所深深牽動的詹尼芙急得不行,忍不住尖叫起來,天哪,格羅德,下面呢?下面沒有了呢?哦上帝。

格羅德的心碎成了一塊塊碎片,主啊,明知道他下面根本就沒有,還要問他下面沒有了嗎?這不是往他傷口上撒鹽嗎?詹尼芙,你是何居心?你對我實在是太殘忍了……

“格羅德,這部小說還有下文嗎?”

“沒了,親愛的詹尼芙,送來的就只有這麽一集。”

詹尼芙失望地嘆息一聲,向格羅德道:“親愛的格羅德,立即將這本小說排版印刷,還有,能幫我向高乃依先生催要小說的第二集嗎?”

“沒問題,夫人,樂意為您效勞。”

“親愛的格羅德,真是謝謝你。”

詹尼芙湊上來在格羅德額頭上蜻蜓點水般輕輕一吻,然後帶著一股香風出門去了,門外早有一輛馬車等著她了,那是公爵夫人賞給詹尼芙的專用馬車,雖然不怎麽華麗,卻也不是一般人能夠享用得起的。

在當時那個年代,能夠擁有一輛私家馬車,差不多就等於現代人擁有一輛寶馬轎車了。

詹尼芙從女仆手裏接過佩有漂亮羽毛的禮帽,穿戴整齊出了門,款款走到馬車前,挽起裙裾登上馬車,剛在車廂裏坐下來就被一把突然響起的男人聲音給嚇了一跳,那是一把陌生的男人聲音。

“夫人,很榮幸能和你共乘一車。”

詹尼芙吃驚地轉過頭來,發現車廂裏居然早已經坐了名年輕男子,詹尼芙一眼就認出來,這年輕男子居然是國王剛剛任名的王家近衛團的團長,同時也是首相外甥的玫瑰騎士魯。發現是名貴族,雖然對方的名聲不太好,但詹尼芙還是鎮定了下來,沒有尖叫出聲。

第二卷 香艷的法蘭西之旅 第十一章 花花公子

詹尼芙今天穿了件粉紅色低胸裝,精美的蕾絲花邊緊緊地托住了那對飽滿的乳房,渾圓飽滿的乳球上綴著兩粒精致而又艷紅的乳頭,乳頭的周圍是兩小圈淡淡的粉色乳暈,魯漢當時就瞧得癡了,只是從乳暈的顏色和大小來判斷,詹尼芙極可能還是處女!

如果詹尼芙已經是久經***的熟女,那她的乳頭被人囁多了之後就不可能還是如此精致,顏色也絕不可能仍然保持如此鮮艷,而只能是深褐色!

這太令人吃驚了!

詹尼芙分明已經嫁為人婦,再加上她又是貴族人家的侍女,在當時整個社會風氣普遍較為淫亂的歐洲,這簡直不可想象!而詹尼芙又是如此美艷動人,垂涎她美色的男人只怕可以車載船裝罷,她卻還能保持處子之身,對此魯漢只能用奇跡來形容了,所以當時就對詹尼芙刮目相看。

詹尼芙身為公爵夫人的貼身侍女,自然見過各式各樣的大場面,在略顯慌亂之後很快就鎮定了下來,說道:“玫瑰騎士,你怎麽會在我的馬車上?”

魯漢心中對詹尼芙已經好感陡生,同時也清楚詹尼芙絕非隨便的女人,不是勾勾手指頭或者搖一搖虎軀震出一些王八之氣就能讓她傾心的,要想征聘這樣冰清玉潔的漂亮女人,遠比他預想的要困難許多。

不過男人就是這樣,越是難以得到的才是越好的,魯漢也未能免俗,立刻就萌生了強烈的想要征服詹尼芙的欲望,反正這是公私兩便、奉旨泡妞,何樂而不為呢?心裏有了計較的魯漢立刻開始行動起來。

“夫人,我出現在你的馬車上,你感到吃驚嗎?”

詹尼芙保持著應有的禮貌,不過看得出來她並不太歡迎魯漢的這種行事方式,魯漢英俊的外表也沒有為他爭得什麽特殊的待遇,事實上,詹尼芙見過的英俊男子海了去了,挑近的說,奧爾良公爵加斯東殿下就是其中一個。

“當然吃驚,玫瑰騎士,你不覺得這樣貿然闖進一名已婚女士的馬車裏,是很不禮貌的行為嗎?”

魯漢蹙緊眉頭,以手支額做出痛苦狀,說道,我知道這很不禮貌,也不想這麽做,況且事先我並不知道這是夫人您的馬車,只是有一個很奇怪的聲音一直在我腦子裏盤旋,召喚著我,逼迫我,逼我走進馬車裏,真的,夫人,所以稀裏糊塗我就進了馬車了,然後就遇見夫人您了。

詹尼芙將信將疑,看魯漢的樣子不像是在撒謊,再加上當時的整個社會氛圍普遍相信上帝、神邸和魔鬼,對於一些神神道道的古怪事情,就算是上流社會的貴族也是深信不疑的。詹尼芙也同樣相信。

不過詹尼芙就算相信,也不想和魯漢再糾纏下去,公爵夫人正等著她呢,她們已經約好了上午要前往法蘭西學院參加一個文學沙龍的!今天的文學沙龍很重要,據說請到了英格蘭的著名劇作家莎士比亞先生的學生前來演講。

所以,詹尼芙向魯漢說道,好吧,玫瑰騎士,我原諒你了,現在請你下車好嗎?

哦,真是對不起,我這就下車,說著魯漢灰溜溜地下了馬車,心中大感失望,沒想到詹尼芙的心志如此堅定,對他一絲興趣都沒有表露!怎麽說如今他都稱得上是年輕英俊,國王近侍,首相外甥吧,難道就真的那樣不入詹尼芙的法眼?

魯漢心裏那個不服氣呀,決心非把詹尼芙泡到不可。

這天上午,路易十三放下手頭一應政務,叫上紅衣主教黎塞留、掌璽大臣馬裏亞等一往王公大臣,在特雷維爾率領的火槍隊和杜倫尼率領的禁衛軍的護衛下來到了凡爾賽狩獵行宮,準備再過一把打獵癮。一行人還沒到行宮呢,就聽見前方密林裏傳來陣陣激烈的殺聲,還有兵器的撞擊聲和火槍的平平聲,驚天動地,動靜可不小。

路易十三問黎塞留道,首相,這是咋回事呀?

黎塞留答道,陛下您忘了,上回在凡爾賽行宮外劃了一塊地給近衛團,臣估模著是近衛團正在訓練吧。

路易十三道,這些兔崽子,別是趁朕不在的機會倒把朕的王家狩獵場裏的獵物全給打光了,那朕還打什麽打?杜倫尼,快派人去把玫瑰騎士找來,快點,哼,敢私自偷獵朕的禦用獵物,朕饒不了他。

國王震怒非同小可,杜倫尼答應一聲,親自策馬找玫瑰騎士去了。

趁著這會功夫,路易十三和黎塞留策馬遠離了大部隊,躲到樹陰下低聲問道:“首相,剪除加斯東羽翼的事情,進行得怎麽樣了?”

黎塞留道:“陛下,魯已經在處理了,相信很快就會有眉目的。”

路易十三奸笑道:“朕不急,朕有的是時間,不過首相你是怎麽想到讓魯去泡那個詹尼芙的?嘿嘿,你丫可真夠邪惡的,這差使對魯來說真是再適合不過了,如果魯真的得了手,朕可真想看看加斯東到時候會是個什麽表情?哎,首相,你說魯他能得手嗎?”

黎塞留道:“我對這小子有信心。”

路易十三道:“首相,也真是難為你了,想了這麽一個絕妙的主意來對付加斯東,呵呵,既可以肆無忌憚地剪除他的羽翼,又可以不露任何痕跡!等玫瑰騎士成為法蘭西最為臭名昭著的花花公子時,也就是加斯東和太後一黨的末日到了。”

黎塞留大拍馬屁道:“那是陛下洪福齊天,上帝才派了玫瑰騎士來相助法蘭西。”

路易十三呵呵一笑,說道:“那朕就預祝玫瑰騎士馬到功成,泡妞多多了,呵呵。”

黎塞留也淫笑道:“我想玫瑰騎士肯定很樂意聽到陛下的誇獎。”

君臣倆相對大笑,齷齪的意味溢於言表。

路易十三和黎塞留竊竊私語的時候,掌璽大臣馬裏亞湊到了財政大臣莫亞身邊,幸災樂禍地說道:“莫亞大人,這回有好戲瞧了,玫瑰騎士未經陛下允許居然擅自帶兵進入王家狩獵場打獵!陛下再怎麽寵愛他,怕也不會饒過他。”

發現莫亞面無表情,馬裏亞又加了一句,就算他是黎塞留的外甥怕也沒什麽用了。

莫亞附和了一句,玫瑰騎士身邊近衛團長不帶兵好好訓練,卻放任士兵在王家狩獵場裏自行狩獵,確實太不應該了。

一些大臣剛才可是看見了路易十三震怒的模樣,便紛紛猜測待會魯漢會受到怎樣的懲罰,竟然沒幾個替魯漢著急的,可見魯漢做人特失敗,已然引起了眾怒了。

杜倫尼急匆匆地找到近衛團的簡陋駐地,發現除了幾名守衛以外,整個營地都已經空了,便問道:“你們團長呢?”

杜倫尼和魯漢是什麽關系,守衛哪會不認識他,當時就回答道:“團長在屋裏,班德隊長和尼奧隊長正帶著兄弟們訓練呢。”

“壞了。”

杜倫尼翻身從馬背上跳了下來,心急火燎地沖進了魯漢的辦公室,發現魯漢正在奮筆疾書呢,小公主瑪麗手托香腮湊在旁邊看他寫書,小臉上滿是崇拜之色,一看到公主殿下,杜倫尼就松了口氣,知道今天魯漢是不會有什麽事了。

就算國王陛下有天大的怒氣,可只要見了公主殿下,那就立刻會煙消雲散了。

“杜倫尼,你怎麽有空到這兒來?”魯漢愕然站起身來,招手道,“來,過來坐。”

杜倫尼恭敬地向瑪麗公主見過禮,舒了口氣道:“陛下和首相帶著一班大臣已經快到行宮了,你還不趕快召集人馬前去迎接。”

瑪麗公主道:“王兄也來了?”

魯漢愕然道:“快到行宮了?這時候再召集人馬怕是來不及了,弟兄們都在狩獵場裏訓練呢。”

杜倫尼道:“正要和你說這個呢,你快想想怎樣跟陛下解釋吧,沒有陛下的許可,誰也不許進入王家狩獵場打獵的呀!就算加斯東殿下也沒有這個特權呢,可你呢?居然讓你的近衛團在狩獵場裏面打獵,我的上帝呀。”

魯漢一拍腦門道:“對啊,我怎麽忘了這一條,得,我還是趕緊先去迎接陛下和一班大臣吧,有什麽事等見了陛下再向他解釋好了。”

第二卷 香艷的法蘭西之旅 第十二章 路易十三的鷹犬

魯漢和杜倫尼屁顛屁顛地來到路易十三和黎塞留面前,路易十三故意瞧也不瞧魯漢一眼,只有黎塞留陰沈著臉喝問:“魯,是誰讓你私自率兵進入王家狩獵場打獵的?你得到陛下的允許了嗎?”

“安,這個嘛。”

魯漢抓耳撓腮、無言以對。

掌璽大臣幸災樂禍地插言道:“陛下,根據王國的法律,玫瑰騎士應當被革去爵位、削掉貴族頭銜,流放殖民地。”

魯漢聽了大吃一驚,急道:“哎,等等,我得到陛下允許了的。”

路易十三裝模作樣地嗯了一聲,反問道:“我什麽時候允許你了?”

魯漢道:“陛下,臣沒有私自率兵進入王家狩獵場打獵,而是奉王命在訓練陛下的鷹、犬,還有士兵呀,陛下您忘了,上回你把三只鷹,六條狗交給臣領養來著,嘿嘿……”

路易十三道:“是有這回事,那麽鷹和犬養得怎麽樣了呢?”

魯漢賊笑一聲,攝指放時嘴裏,學鷹尖嘯了一聲,他這邊嘯聲方落,遠處的天際立刻有三聲嘹亮雄壯的鷹叫聲先後回應,雖然還沒有看到鷹的影子,但這三聲叫聲卻是嘹亮至極,隱隱震得人耳鼓發麻。

路易十三當時就大喜道:“魯,看來這鷹你養得不錯呀!”

魯漢嘿嘿兩聲,伸手一指長空說道:“陛下,首相還有各位大臣請看,它們來了。”

眾人順著魯漢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見三頭碩大的老鷹穿出雲層,風馳電掣般往這邊飛了過來,其中一只雄鷹的腳下還抓撓著一只兔子,晃晃悠悠地隔空蕩了過來,這三只鷹最終人斂翅停落在魯漢的頭上和左右肩膀上,威風凜凜地打量著路易十三君臣。

“這是就朕的鷹?”

路易十三驚喜莫名,當初讓魯漢領養的時候,這三只鷹已經瘦得皮包骨頭,奄奄一息了,本來只是想讓魯漢試試運氣,沒想到這小子竟然侍弄得如此之好!當下路易十三戲也不想演了,連聲誇獎起魯漢來。

魯漢道:“陛下,還有狗呢,你瞧好了。”

說著,魯漢拿起一只哨子放進嘴裏,頃刻間尖銳的嘯聲響徹雲霄,幾乎是魯漢哨音方落,前方茂密的樹林裏就響起了激烈的犬吠聲,此起彼伏,並向著這邊迅速靠了過來。

很快,六只足有小牛犢大小的獵犬已經穿越森林沖了出來,爭風恐後地往魯漢這邊奔跑過來。這一幕直把路易十三給樂得跟什麽似的,嘴巴都快咧邊耳根邊了,連誇獎魯漢的話也忘記說了。

掌璽大臣馬裏亞眼看懲罰玫瑰騎士的事就要不了了之,心中郁悶,低聲向身邊的財政大臣莫亞道:“馬屁精,當真是有其舅父必有其外甥呀!”

身邊的財政大臣莫亞也憂心沖沖地說道:“小人,典型的小人呀!讓陛下長時間和他相處,必然要玩物喪志,進一步荒廢國政,大權越發要旁落到野心勃勃的黎塞留手裏了,這可怎麽得了哇,唉……鷹犬哪,鷹犬哪!”

馬裏亞道:“莫亞大人不必擔憂,不過一小人而已,諒他也玩不出什麽花樣,退一萬步講,就算陛下被他們甥舅迷惑了雙眼,法蘭西也會安如泰山,別忘了除了陛下,還有太後和加斯東殿下呢。”

莫亞眸光一閃,望著馬裏亞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那邊的路易十三,早已經見獵心喜,迫不及待地想要試試這些鷹犬的威力,當時就勒令魯漢在前開道,君臣一行浩浩蕩蕩地開進了狩獵行宮,準備來一場酣暢淋漓的大狩獵。從這一天開始,玫瑰騎士的小人形象開始深入人心,他除了比任何人更懂得討好國王以外,就是個不折不扣的紈絝子弟,因為遭到了幾乎所有王國大臣的鄙視。

而這,當然是路易十三和黎塞留所想要的效果。

法蘭西學院,詹尼芙擺脫了兩名貴族的糾纏,步履匆匆趕到了休息室,公爵夫人麗雅早已經等她半天了:“詹尼芙你怎麽才來?奧列佛先生的演講都已經開始了。”

詹尼芙道:“夫人真是對不起,出門的時候就晚了些,路上又遇到幾個無聊之徒的打擾所以遲到了,真是對不起,我們這就去聽演講吧,好嗎?”

麗雅道:“等等詹尼芙,你一向都是很準時的,怎麽今天出門會晚了呢?是不是發生什麽事了?”

公爵夫人對她的這個貼身侍女一向就很關心,兩人就跟最親密的親姐妹似的,公爵夫人竭盡自己所能保護著詹尼芙,不讓她受到任何傷害。

詹尼芙道:“夫人您想哪去了,我只是發現了一本精彩的小說,一時沈迷於小說的情節之中所以忘記了時間。”

麗雅道:“是什麽小說,竟能讓你沈迷其中,連時間都忘記了?”

詹尼芙道:“是一本叫《基督山伯爵》的小說,大仲馬寫的,確實很精彩,我已經讓格羅德抓緊時間印刷了,明天就給您送到府上去,好嗎?”

麗雅道:“好啊,那現在我們趕快聽演講去吧。”

夜幕降臨,凡爾賽狩獵行宮一片熱鬧,經過了一天的策馬狂奔,路易十三仍然顯得精神弈弈,絲毫沒有露出疲態,所謂人逢喜事精神爽,今天他確實玩得很開心,上次在洛林高原後來由於查理的打擾,沒有玩盡興,這次算是補回來了。

眾大臣們算是看出來了,玫瑰騎士已經和紅衣主教一樣,徹底成為國王的心腹了,不過紅衣主教多少還能幫助國王處理政務,而這個玫瑰騎士除了能帶給國王聲色犬馬之外,他還能幹些什麽呀?整個一徹頭徹尾的鷹犬。

於是一個個打定了主意,將來要給玫瑰騎士難堪。

這些大臣其實對王國對國王還是忠心耿耿的,總覺得像玫瑰騎士這樣的貨色留在國王身邊終歸是個禍害,越早把他除掉越好。

杜倫尼提著一杯酒,湊到魯漢跟前,低聲道:“魯大師,大臣們對你的意見好像挺大呢?你瞧,宴席開始這半天了,還沒一人來向你敬酒呢。”

魯漢道:“我就是這麽一人,他們愛咋咋的,我懶得鳥他們。”

杜倫尼道:“那可不行呀,魯大師,你的王家近衛團還沒影呢,建營地需要錢吧,免不了要找財政大臣吧?招募騎士隊的隊員需要行政許可吧,免不了要掌璽大臣的大印,還有禮務大臣,更是得罪不起呀。”

魯漢漫不在乎道:“無所謂,到時候有他們求我的時候。”

杜倫尼聽了只能聳肩無語。

一夜無話,路易十三和眾大臣盡興而歸,路易十三一高興,還賞了魯漢三十比斯托爾,錢雖然不多,卻也夠他一個人吃喝玩樂半個月了。

回頭再說公爵夫人麗雅和詹尼芙。

詹尼芙一大早就將剛剛印出來的小說撿了五十本打包送到了公爵府,因為她知道公爵夫人麗雅的脾氣,但凡精彩的小說,她總是樂意和書友共享的,所以特地準備了五十套供她贈送別人。

詹尼芙剛進公爵府,就看見加斯東怒沖沖地疾步走了出來,加斯東的貼身侍從馬列塔神情緊張地抱著公爵大人的禮服和佩劍,小心翼翼地跟在後面。詹尼芙趕緊避到大路一側,屈膝為禮道:“殿下早。”

加斯東神情覆雜地在詹尼芙身上看了兩眼,哼了一聲去了。

耳聞著兩人的腳步聲迅速遠去,詹尼芙才直起身來,臉上掠過一絲黯然的表情,她不用猜都能知道,殿下定是又和夫人吵架了,其實自從夫人嫁給殿下開始,兩人就一直吵吵鬧鬧的,從未真正和好過。

詹尼芙有些難過地來到麗雅的寢宮,公爵夫人麗雅果然正對著鏡子默默垂淚呢,卸去面紗的公爵夫人美麗得令人難以置信,尤其是她粉臉上那股淡淡的哀傷更是令人心碎莫名,詹尼芙同為女人都感到隱隱作痛。

公爵夫人的黛眉輕蹙,仿佛有一團永遠也化不開的幽怨。

詹尼芙憐惜地輕撫著公爵夫人臉頰上的一道青痕,柔聲道:“夫人,殿下他是不是又對你動粗了?”

公爵夫人搖了搖頭,悲從中來,想自己麗質天生、美艷無雙,少女時期曾有多少英俊的王公貴族向她屈膝求婚?而她最終選擇了加斯東,本以為嫁給了奧爾良公爵之後自然是天作之合,從此幸福美滿,不曾想得到的卻是今天這般悲涼的結果。

大婚的那個夜晚,已經喝得半醉的加斯東步履蹣跚地進了她的寢宮,一切都是那麽自然,可一切都是那麽陌生而又新奇,讓她感到芳心亂跳,加斯東的雙手仿佛擁有魔力,從她的嬌軀上撫過,讓她的整顆芳心都燃燒了起來。

終於,她身上的禮服被加斯東脫了下來,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卻讓她難以相信,加斯東沒有興奮地撲上來,而是見了鬼魅一般大叫一聲落荒而逃!從此之後,加斯東竟從未再踏進她的寢宮一步,反而不斷在外面尋花問柳,淫亂人妻。

第二卷 香艷的法蘭西之旅 第十三章 馬薩林

公爵夫人輕輕拭去臉頰上的淚水,向詹尼芙強顏歡笑道:“詹尼芙,我們不說這些傷心的事了,這都是上帝的旨意,誰都無法更改的。”

詹尼芙說:“夫人那我們說點輕松的吧,昨天跟您說的那本精彩的小說我帶來了。”

公爵夫人說:“先放那吧,我現在不想看書,只想和你聊聊天。”

詹尼芙說:“那我們就聊天,不過聊些什麽好呢?”

公爵夫人說:“聊什麽都行,就是不要讓我的思維停下來,這思維一停下來我這心裏就悶得慌。”

詹尼芙提議道:“夫人,不如我們去聖母修道院吧,也許教堂的鐘聲和禱告聲能讓我們的心靈平靜下來,忘卻塵世間的一切煩惱和憂愁呢。”

公爵夫人道:“這倒是個不錯的註意,走,我們這就去聖母院。”

一絲癢意從鼻孔襲來,魯漢打了個響亮的噴嚏從沈睡中醒來,睜開迷糊的雙眼,眼前是妮娜美麗嫵媚的大眼睛,正盯著他微笑如花。魯漢長長地伸了個懶腰,順手摟過妮娜的嬌軀,令她橫趴在自己腿上,然後照著女人豐滿的肥臀劈劈叭叭地扇了幾個巴掌,這幾乎已經成了魯漢每天早上起床之後的必修課了。

對於妮娜豐滿的玉臀,魯漢有一種近乎異常的癡迷。

妮娜照例是嬌聲呻吟,媚眼如絲,她能感覺到男人對她身體的迷戀,也能感覺到男人從骨子裏流露出來的濃濃的愛意,這讓她覺得活在這世上再沒任何遺憾,就算現在死了也是無怨無悔了。

忽然間,妮娜有一種如釋重負的輕松,她是那麽地深愛著魯,既然深愛著他,那為了他受些委屈又算得了什麽呢?既便將來他真的娶了公主殿下,成了法蘭西的親王,那又如何呢?只要他心裏有她,還愛著她,這就足夠了,更何況,首相並沒有要求她永遠地離開魯,而只是要她暫時離開,等魯成為親王之後,她還是能夠重新成為魯的情婦,不是嗎?

妮娜並不在乎她是魯的妻子還是情婦,在乎的只是他的愛。

妮娜從魯漢的懷裏輕輕欠起身,豐滿的乳房緊緊地抵在男人的胸膛上,幾乎將兩顆飽滿的乳球擠得變了形,也擠得魯漢心猿意馬,整個人的註意力都不可遏止地集中到了女人的豐乳之上,感受那驚心動魄的彈性和熱力。

“魯,我想去聖母修道院落看看,好嗎?”

妮娜玉臂輕舒摟著魯漢的脖子,湊著男人的耳朵媚聲撒嬌,一般情況下,男人是很難拒絕女人撒嬌的,像妮娜這樣的大美女撒嬌,那就更加不可抗拒了,果然,魯漢不假思索地答應了,不過他還有條件。

“行啊,當然沒問題。”

魯漢說著,又湊到妮娜的耳邊輕輕地說了一句,妮娜的粉臉騰地就紅了,碧藍的美目裏流露出灼熱的情意來,癡癡地凝視著魯漢,嗔聲說:“魯,你壞死了,你好討厭呢,就知道欺負我。”

魯漢嘿嘿笑著,很淫蕩地比了比手勢,妮娜嫵媚地白了男人一眼,嬌嬌怯怯地仰身躺了下去,在男人灼灼的眼神註視下,妮娜的芳心幾乎要從胸腔裏硬生生崩將出來,但她仍是忍住無邊的羞意,雙手撫住膝蓋,將自己豐滿修長的雙腿打了開來,打了開來……

妮娜的兩枚玉指輕盈地從自己下體撫過,然後很淫蕩地吮進艷紅的玉唇,這一刻,她眸子裏的神情既嫵媚又淫蕩,簡直比阿姆斯特丹水手樂園裏最淫蕩的妓女還要淫蕩!魯漢要的就是這效果,女人嘛,上了床就是要像妓女一樣淫蕩!

魯漢看得嗷嗷叫好,身上的某部位也大受刺激,一節一節地亢奮起來。

……

聖母修道院,今天註定要成為特殊的地方,今天她不但將迎來新的院長,也將迎來兩位特別的訪客,他們的身份尊遺之極,分別是奧爾良公爵夫人以及王家近衛團的團長玫瑰騎士若昂。魯。

聖母修道院是法蘭西首屈一指的女修道院,除了院長和雜役之外,裏面的信徒幾乎都是女的!聖母院裏的修女來自法蘭西全國各地,她們大多都出身貴族,都由父家或者夫家向教會損增了大筆教產之後才得以進入聖母院修行。

在當時的歐洲天主教會,有一個很荒唐的傳統,荒唐到令人難以置信的程度,偏偏還有許多貴族對此深信不疑。剛開始的時候,天主教會為了達到掠奪財產的目的,就會假借上帝的名義,聲稱上帝看中了某貴族的女兒或者妻子,要娶他的女兒或者妻子。既然是上帝看中的女人,凡人當然不敢抗拒,於是陪上大筆嫁妝之後隆重地將女兒或者妻子嫁進了修道院,不但人財兩失,心裏還歡喜無限,因為上帝垂青了他。

到後來,淫亂的天主教會更是變本加厲,不但借聖婚的名義掠奪財產,還要借聖婚的名義淫人妻女!絕大多數嫁給上帝的女人,最終都沒有成為上帝的女人,卻難逃天主教男性神職人員的肆意奸淫。

聖母修道院,就是這樣一所場所,裏面的修女幾乎都是作為上帝女人的身份先後嫁進來的,但她們最終卻成了前任院長肆意淫樂的對象,她們從來都沒見過上帝是什麽樣子,卻生下了一堆“上帝”的私生子。

最後,紅衣主教黎塞留實在看不下去,在請示了羅馬教皇之後將前任聖母院院長給革職了,把他打發到蠻謊的美洲新大陸去傳道布施,空出來的院長職位,黎塞留想到了一名既年輕又有能力的心腹——羅伊。

羅伊本是洛林教區的主教,從堂堂一名主教遷任聖母修道院院長,表面上似乎是降職了,可實際上不然,聖母修道院院長往往還兼任巴黎天主教會會長的職務,可以說是整個法蘭西黎塞留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實權職位了。

接到任命,羅伊屁顛屁顛地前來巴黎,歡天喜地見過黎塞留並道謝之後,就來聖母修道院上任了,羅伊面臨的第一件麻煩事就是如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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